秋日私语 发表于 2007-5-18 01:54

与爱滋老公的生死恋

结婚证是红色,离婚证是绿色,大红大绿的证件,也不怕弄俗了百姓的爱情。回到家,我把离婚证翻出来,烧掉了——没有离婚证,我和肖柯的婚姻就依旧鲜红一片……
  我的婚姻大红大绿
  -文/宝妻
  丈夫说他变了心
  没想到会在朋友的婚礼上遇见肖柯。显然,当我看见他时,他也看见了我。
  “你还好吗?”肖柯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  我拼命地忍耐着快涌出的泪。
  身边的椅子动了动,猜测他已经在我身旁坐下了。
  “学会做饭了吗?”那声音听上去很轻松。
  ……眼里已经全是泪,我甚至不敢回头看他。
  “以后我不在了,一定要记得做饭啊!”他继续说,似乎没完没了。 我反感他此时的关心,猛地转过身:“你说完没有!待会儿别人还以为我们离婚,是因为我不会做饭呢!”
  离婚二字我是不愿提的,吐得很别扭。
  我和肖柯认识8年了,交往5年,结婚半年。他做幸福美满的大树,我当快乐依人的小鸟。刚结婚那时,我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冬天等夏天的温暖,在夏天等冬天的清凉。还记得那段裹着蜜的日子,靠在肖柯怀里,一边嚼着他做的东坡肉,一边张牙舞爪地说:“我本人不想找工作,只要我想找了,轻轻吐出‘之夏’二字,各大公司就会争先恐后地录用我!你信不信?”
  肖柯能在那时温情地说,我也舍不得你去工作,你不用找,我能养你。却也能在结婚半年后,一脸颓废地说他爱上别人了。
  那段时间肖柯明显变了,不爱回家,不在家吃饭,手机关机,不许我触碰他的身体,更别说亲热了。没过几天,按照自然程序,他提出了离婚。肖柯要离婚,我一口答应。我是个骄傲的人,从来不看好拖泥带水的感情,当天我就搬回了娘家。
  最开始我估计肖柯是闹闹脾气,于是心安理得地待在娘家,等待前来忏悔的肖柯,我唯一要做的就是考虑是否原谅他。毫无动静的半个月过去了,我的心才渐渐感到一袭刺骨的凉意。
  再次见到肖柯,也就是今天了,他瘦了,却依旧英挺,我却控制不好自己委屈的心。这时肖柯大概没想到我说话会这么冲,愣了半晌,就不语了,我意识到自己失态,害怕他以为我是在意他,于是特地“大度”地问:
  “喂,怎么没带她来?”说完,两眼紧盯着他的表情变化。
  “啊?”肖柯诧异地盯着我,反应了半天才回答,“她今天加班。”说完冲我宽厚的一笑。我也礼貌地回笑,在心里把肖柯和加班的狐狸精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       回想起和肖柯刚结婚时,我最爱做的事就是幻想假如哪天肖柯变心了,我会怎么做。然后装着善解人意的样子对肖柯说:“老公,如果你以后喜欢别的女人了,我绝对不会跟你要财产,我也不会硬留你!我才不会像那些俗气女人一样,为了挽救老公一哭二闹三上吊!男人没心了有啥用?”然后一遍一遍地追问肖柯,你会出轨吗你会吗?肖柯会在我鼻头上轻点一下说:“你这小脑袋在想些什么啊!天下所有人都可能离开你,但是我不会。”
  现在肖柯真的变心了,我突然发现假装不在乎真的好难过。
  “那她……”欲像朋友一般轻松交谈,却不知如何开口,胡乱抓了个话题,“食欲还好吧?”
  肖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,又是一愣,用我熟悉的眼睛盯着我看,随后挤出一丝笑:“很好啊,也爱吃东坡肉。”简单一句回答,又撕扯我的思绪回到多年前——
  “老公,你做的东坡肉真是一绝啊!太美味了!把我养胖了怎么办?!”
  “胖了就胖了呗,反正你现在太瘦了。”
  “不行啊!胖了的话如果你不要我了就嫁不出去了!”
  “找打啊!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!”
  我脑海里把以前说过的话硬套在肖柯的新欢头上,然后借口上厕所,赶紧逃开。把自己锁在厕所里,把水开到最大,水流哗哗的响,立即淹没了我的声嘶力竭的痛哭。下午喝酒的时候,上一秒还被朋友们表扬:“之夏的酒量进步了!”下一秒就不省人事。
  第二天醒来,头昏昏沉沉,母亲说是肖柯送我回来的。听到肖柯的名字我恍惚了一阵,我们的婚姻真的会瓦解吗?我觉得不可思议。母亲也觉得不可思议,她这时正在收拾屋子,嘴里不停地唠叨着:“肖柯那么好的人我不信他会出轨!我平时就叫你要有个工作,要会做饭,你凭什么让肖柯去服侍你?肖柯父母过世早,叫我一声妈叫得多亲啊!义务献血他跑得最快,又孝顺又体贴心细。”母亲觉得献血是很恐怖的事,有人自愿献血那就是英雄伟人。于是肖柯大学时献血的事被母亲天天挂在嘴边,时时提醒我——你和伟人结婚了。
  那天爱情回来过
  鬼使神差地就走到肖柯的楼下—半个月前,这里是我家。我抬头,不用寻找就能一眼认出那阳台——上面有我和肖柯种的向日葵。向日葵本来是放在阳台里面的,奈何我们养的那只德国黑背老爱去糟蹋,只好放在阳台的护栏上。
  肖柯说那向日葵是我的脸,他每次下班一看见花,就会开心。
  如今花还在,却不知是否有了新的意义。
  突然看见提着垃圾袋下楼的肖柯,他穿着我俩一块儿在大都会买的运动鞋,橙色限量版,是我拖着他买下的,整个城市仅此一双。肖柯提垃圾袋的样子极为颓废,抬头,我们四目相对。
  “你……有什么事吗?”肖柯看见我在他楼下晃悠,很诧异,愣了很久才问。
  “哦,路过……”我尴尬地别过脸,“顺便去拿我的东西。”
  “上来吧。”
  进屋的那瞬间我被一个庞然大物扑倒——我的“儿子”黑背,一直叫它“儿子”,我是妈妈,肖柯是爸爸,庞大的黑背是我们一岁大的“儿子”。“儿子”欢迎人的方式永远只有一种,狂扑。
  “乖乖!好了,让妈妈起来吧!”我笑着推开它的脑袋,黑背的嘴里兴奋地发出一种“呜呜”声,半个月不见了,看来狗比人有记性,我望了望身后像门板一样站立的男人,带一眼鄙视。
  “‘儿子’!爸爸跟后妈没欺负你吧!”这么一问,身边的肖柯哭笑不得。
  “老……肖柯,她不讨厌‘儿子’吗!”我问,想叫老公,脱口而出时发现已经有名无分,鼻子有些酸涩。肖柯点头。我就坐在沙发上和“儿子”玩。肖柯连茶都没倒一杯,就硬生生地催促:“你不是要拿东西吗?”我惊讶地看了他的眼,突然觉得他残忍得陌生!他就那么怕他的新欢看见我?迫不及待要赶我走?
  “嗯……拿我的照片。”我说。然后肖柯起身,找照片。我习惯性地走到冰箱前去翻吃的,却发现空空如也,想必那新欢不像我那么馋。肖柯坐在地上,把照片一张张过滤,他的留下,我的还给我。但大多数是合影。
  “你全拿去吧。”肖柯把合影丢给我。
  我的目光注意到一张——梧桐树下,我站在肖柯身边,吊儿郎当地拿着一片叶子,笑得古灵精怪,偏偏照片上的肖柯一副严肃的样子,后来我就用画笔给肖柯的鼻子下加了两条鼻涕。我还记得当时的天空,白云像棉花糖那样甜。视线逐渐模糊,我赶紧擦掉欲坠的眼泪。
  “你……快走吧……”肖柯突然出声,声音略显沙哑。估计是新欢要下班回家了。我霍地站起身子,就往门边窜,我那黑背紧跟着上来,呜呜地叫。
  “乖,妈要走了!你爸给你找了新妈,就赶妈妈走!”我抱着黑背亲了亲,说这些话时我几乎快哭出来。
  “之夏……”肖柯在身后叫我,声音还是以前一样,温情,轻柔。我又有了错觉,我又抓到了希望——天下所有人都可以离开我,肖柯不会的啊!
  屋里安静极了,我屏住呼吸等待下文,可是他没再说什么。
  “对不起。”他说,声音空灵,充满无奈。
  我停住了,缓缓转过身,看着他,喉咙一个哽咽,“老……公……”泪水就哗哗地流下。
  我再也忍不住了,一声老公,叫得满怀委屈与怨恨,半个月来的思念,全部充斥在那回眸的哀怨里。我的右手还捏在门把上,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不要我!是不是我做错了事……你说啊……你说啊!”我滑落下身子,蹲在地上,轻声询问着,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,啪啪地打落在地板上,“莫名奇妙的就要赶我走,你真的那么喜欢她吗……她那么好吗……你烧东坡肉给她吃吗……”说到这里我已是泣不成声,黑背乖巧地蹲在我身边,为我轻舔脸上的泪。

wunaile 发表于 2009-4-3 19:44

e真感人 羡慕啊 唉

买票 发表于 2010-3-24 15:18

写的真好......

a6595632 发表于 2010-3-25 02:23

接着没下文了?

hongruzhao 发表于 2010-11-23 15:03

我哭了,似乎看到两个月后我了。真舍不得她,我最最爱的老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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